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[穿书]_分卷阅读_330
贺宇帆挑眉, 语气中写满了难以置信,他说:“明明就是你在扯所有人垫背行吗?赶紧把法阵解除, 我有可能还会放你出去。再耽误时间的话, 就像你说的, 咱们一起死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
女人的哭声一顿。
那眼中情绪流转片刻,却又像是疯了一样的笑了起来。她说:“你肯定觉得我在说谎对吗?但是情况就是这样, 虽然这法阵是我和赵烽一起弄的,但古籍上也只是记载了开启的方法而已。所以一旦发动,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它停下来的。你让我关,我拿什么关啊?”
她说着, 笑着, 又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贺宇帆看着她这反应,半天也实在是没能辨出个真假。
然而也不用他再继续思考下去, 心底就已经先一步响起了桓承之带着些慌乱的声音——
“你在哪儿?这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儿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贺宇帆眉头一皱, 一时间也懒得去管那边儿已经疯癫的女人,只紧张着回应了一声道:“是法阵开始发动了?”
桓承之似乎也没彻底抽身,又隔了一会儿, 才再度应道:“没错,感觉有东西在吸收我的灵气,再这么下去我应该还能撑些时间,但修为低一点儿的,怕是熬不过一炷香的。你找到赵烽了吗?让他停下啊!”
桓承之说着,最后声调儿抑制不住的提高,语气里也免不了的带上了些许紧张的味道。
贺宇帆抿了抿唇,又重新将那问题向赵夫人问了一遍,得到的结论和想象中的一般,那人果然没有说谎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那阵法的缘故,那些被他提前找叶无荒弄过来的、原本还老老实实的蛊虫,此时也耐不住了似得,开始躁动着四处爬了起来。
贺宇帆纠结着拧眉思索了一会儿,心底桓承之催促的声音也越发急促了起来。
按照对方说的来看,似乎外面已经有人被法阵吸的无法动弹了。
“你感受到了吧,现在法阵的作用已经开始体现出来了。”
那女人似乎是刚刚吼完了全身力气,有些颓然的瘫坐在地上,她面上挂着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,语气却出奇的平静道:“我的修为比你高,我还能再撑一阵。你就不为我想,考虑考虑你自己,你……”
“恕我直言,我还什么感觉都没有呢。”
贺宇帆略带烦躁的开口打断。
也不知是因为他那个好儿子的干涉还是什么,总之在现在这种就连桓承之都不舒服的情况下,他别说难受,根本就是平静的和往日没有一丝区别。
至于灵气?
贺宇帆眨眼摸了摸下巴。
虽然这样说来有点儿不好,但似乎是这法阵吸收着别人,他吸收着法阵。这才几分钟的功夫,他修为似乎还不退反涨了不少。
难道是因为他所修炼的这种道、魔、鬼三面皆宜的情况,导致他在此时能主动吸收阴界的力量?
贺宇帆想不明白,也懒得去想明白。
伸手重新将那女人的领子拽起,他挑眉最后问了声道:“再问一遍,你确定你不能解除法阵?”
女人摇头。
贺宇帆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也没有多出乎预料。他面色平静道:“那你就在这儿跟我一起等死好了。”
这话出口,他垂眸就没了下文。
那女人慌乱的抬头看向他双眼,拼了命的想在其中寻到些玩笑的味道。但让她心底一阵阵发寒的是,贺宇帆那双黝黑的凤眼里不但没有丝毫玩笑,还写满了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。
他是真打算同归于尽了。
女人看着,一种名为“绝望”的恐惧,也慢慢从心底升上头顶。
她指尖颤动两下。
就像是突然被搭上线的木偶一般,在贺宇帆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,突然转身,无所畏惧的朝那扇布满虫子的木门冲了过去。
当身体彻底陷入虫堆的时候,她口中还在不断的重复着那几句说了太多次的邀请——
“你们也不想死对吧?让我出去,让我出去,我可以带你们成仙啊……”
对于她这种魔障的表现,贺宇帆也不知她是疯狂到分不清现状了,还是她真以为那些虫子会听懂她的说辞,敞开大门跟她一起成仙。
总之现实就是,她在扑进那虫子堆里后,原本还喋喋不休的声音随着虫群的动作,渐渐转变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呻吟。
贺宇帆就保持着之前的表情,安静的看着那女人在虫堆里挣扎。
黑色的蛊虫没有一丝犹豫,在接触的瞬间就疯狂的钻进了那女人的皮肤里。甚至还不超过五息的时间,她就七窍流血的消了声响,整个人瘫倒在门口没了动静。
贺宇帆皱眉看了眼她的尸体,垂眸思考半晌,还是松了紧着魔剑的手,让长剑过去又在人要害上补了两下。
待确定这人已经死透了,贺宇帆才深吸一口气,一边顺着来路往回返着,一边将情况给那边儿等的心急的桓承之也说了一遍。
“她说她不会解除法阵,人也扑到虫堆里自杀了。所以我觉得,她应该也没理由说谎了。”
贺宇帆说着,又低低叹了一声,补充了一句道:“其实怎么说吧,我也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了。还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小说吗?最后主角会用命去献祭封印,也是因为除此之外,没人知道该怎么让阵法停止了。”
这话传过,回答他的是桓承之一阵算不上短暂的沉默。
直到贺宇帆快重新回到那通道的另一头了,他才再度出声,用一种慷慨的语调儿,带着些说不出的悲伤道:“就算是献祭的话,要求的修为应该也不会低吧?”
贺宇帆眨眨眼,大概也猜出他想说些什么。
赶在桓承之再次发问前,他轻笑了声,用有些意味不明的语调儿道:“对啊,再怎么说也得合体以上的才行。”
桓承之声调一沉:“那我……”
“我来就好。”
贺宇帆笑容增大:“你要知道我可是天道他爹,我儿子那么宠我,一个小小的献祭而已,我不会真的出事儿的。”
桓承之那边儿静了片刻,终还是和预料中的一般,冷声应着:“我不放心。”